【RWBY国外同人文翻译】《Search（寻）》第八章
《Search（寻）》
——《The Death of Destiny（命运之死）》系列第二部
作者：SimplyKorra（AO3）
译者：shamutian（百度贴吧）
简介：世界持续崩溃瓦解，在再无安全庇护所的情形下，RWBY小队在Remnant四处游荡，以期找到帮助与和平；她们努力挣扎着寻求力量，以抵御她们的敌人以及她们自身的心魔。
注：看这篇文之前请务必先看它的前作（第一部）：《Run（逃）》→传送点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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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：JNPR
“这样好傻啊。”Pyrrha说，她正和Jaune一块儿坐在旅馆大堂的小桌子旁。
“傻”是个很贴切的词语——她感觉很傻，知道自己看起来也很傻。为了尽量不引起别人对她的注意，Pyrrha开始穿起了Jaune的超大号连帽运动衫和一条红色的运动裤来搭配。它遮住了她身上所有的黑色斑纹，你唯一能看到的伤痕是从她脖子上爬起来的浅浅的纹路，还有刚好触及到手腕上的纹路。尽管如此，她还是觉得坐在大厅里怪怪的，当她和Jaune在等待队友的到来时，周围都是正常人。
随着大旅行日期的临近，这个尴尬的重聚方式是Jaune想出来的主意。
而这个主意只能被描述为人性化的Pyrrha在多年以来所拥有的最为强烈的感受——她感受到了难以置信的恐惧。她不知道她的两个前朋友会怎么对待自己。
“我很意外你竟然一件都没有。”Jaune的声音打破了Pyrrha的思绪，她抬起视线，只见他嘴里叼着勺子，眼睛盯着她的胸口。
她低头一瞥，看见自己穿的运动衫上画着“南瓜皮特”*的标志，不禁蹙起眉头。“我有的，”她面无表情地说，“有四件。”（*译注：南瓜皮特，即Pumpkin Pete，也就是动画第一季开头Weiss提到的Pyrrha代言过的那个零食。）
“四件！”他差点从座位上跌下去——勺子摔进了碗里。“我一个月吃了50盒南瓜皮特然后把所有盒盖都寄过去才得到一件，而你就有四件！”
见他这么激动，Pyrrha强忍住笑容。“是的，它们是通过邮件寄给我的。四件运动衫，还有五件有三种不同颜色的T恤。一顶上面有耳朵的帽子和一双几乎没有摩擦力的鞋子，我觉得它们比我当时参加的任何初级战斗都更具生命威胁性。”
当她成为南瓜皮特棉花糖薄片的吉祥物时，这堪称大事一件。这位几乎一夜成名的来自Mistral的女战士突然出现在电视上，每个人都想认识她。
嗯……每个人都想声称他们认识她——他们没人愿意真正去了解她是谁。
赞助很棒，她享受了一段时间的聚光灯和关注。当她还年轻的时候，她觉得这个世界就在她的指尖上。她走遍了整个王国，最后，她走遍了整个Remnant。它为她打开了许多道门，可她唯一缺少的就是和她一起分享这一切的人。
然后她遇到了Jaune。世上为数寥寥不认识她的人之一，也从未对她有所期望。有时，他对她缺乏渴望有点像一种诅咒——但她总会欣赏他看着她并且能仅把她看成朋友的能力。即便当她想要的更多时，他所给予的也从未低于友谊。
“你有……带耳朵的帽子！Pyrrha那些东西真是太酷了！”
这让她咯咯笑了出来。“它们看上去很可笑，Jaune。”
“不可能！南瓜皮特是大家最喜欢的麦片，那些广告太棒了！我嫉妒了——现在正式嫉妒你，这么酷的商品你全部都有。”
“很多人都嫉妒我的战斗能力，却从来没有嫉妒过我的兔耳朵帽子。”
Jaune冲她微微一笑，顿时让Pyrrha心中紧张得七上八下。“那么显然你没有和正确的人一起消磨时间。”
没有比这更加真实的说法了。JNPR小队为Pyrrha毁掉了剩下的世界。没人比得上她对他们的爱。
“Jaune！”Nora的声音在旅馆大堂的墙壁间回荡，Pyrrha看见他抬起头来，她心里的感觉从七上八下变成了沉进谷底。他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，然后站起身来朝他们挥手。
Pyrrha没有动，只是注视着Nora飞扑到Jaune怀里拥抱他。她太过匆忙，甚至都没注意到Pyrrha正坐在桌边。
“Nora……你……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。”Jaune快窒息了，然后Nora才放开他，揉起他的头发。
“看看你！你现在块头结实多了！还不错！你不胖只是……强壮！你肌肉发达了！”
Jaune点了点头，抓住被Nora抱住的手臂。“嗯、嗯……谢谢。你看起来也很好，还有Ren……”当他看向Pyrrha身后Ren所站立的地方时，Jaune的表情沉了下去，她立刻知道Ren发现了她。
“怎么——什么？！”Nora向后一跳，当她看到Pyrrha坐在桌边时，她立刻变成了防守的姿势。“这是什么情况？！”她尖叫道，听起来简直不像Nora。“Jaune，这是什么情况？”她质问。
当有什么东西碰到Pyrrha的肩膀时，她吓了一大跳，立马站了起来。她急忙转身，却突然看见Ren的眼睛，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。“Pyrrha，”他低语道，她的眼睛突然灼热起来。“我不能……什么……”难得见到Ren说不出话来。“怎么回事？”
她的下唇剧烈地颤抖着，令说话都变得艰难。“我被抓到了某个……糟糕的地方，被变成了怪物。Jaune……他把我带了回来。”
当Ren朝她微笑时，Pyrrha几乎喘不过气来。“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精神很强大——尽管看起来我还是低估了你。”
泪水从她脸上划落，Pyrrha走上前去和Ren拥抱在一起，那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。他毫不犹豫地抱着她——在她用手臂搂住他时，他也没有退缩。这个拥抱完美而温暖，他在Pyrrha的耳边低声诉说着他有多么地想念她，她不禁轻声啜泣。
当他们分开时，她擦了擦眼睛，想要转身拥抱Nora——可她看见的却是一个吓坏了的女孩，她已经朝她退出了一步。
“N-Nora？”她犹豫不决地问道，看着她最好的朋友拼命摇头。
“不，”Nora说，双臂交叠在自己胸前——抱住自己。“不……我……你不是你。不……你不是。我在那里，当你……我在你的葬礼上。你妈妈哭的时候我还抱着她，还有——你妈妈！你告诉她妈妈这件事了吗？”Nora立马就转向了Jaune，速度快到差点把他撞翻。“Jaune！”她冲他尖叫，他缩了缩身子。
“不……Nora，我没有。”
“Nora，”Pyrrha试着说。“我不能这副样子去见我母亲……现、现在还不行。”想到在这种状态下见自己的家人，似乎是不可能的。她不想让他们记住她是个怪物。
“不……不，不，不。”Nora摇头，开始来回踱步。“她非常难过，Pyrrha。她哭得很厉害——她声嘶力竭地大哭，直到我抱着她睡着为止。你得告诉她！如果你真的活着你就必须得告诉她！我会告诉她的！”Nora掏出卷轴板，开始敲击屏幕。在那个极度惊慌的瞬间，Pyrrha用自己的外像力从Nora手中夺过手机并接住了它。
突然，Nora满眼惊恐地看着她。这可谓是最糟糕的感觉了。
“对、对不起。”Pyrrha说，递出Nora的卷轴板。“我不是故意的——”
就在那时，Nora从他们身边冲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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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个复活的前怪物，她身无长物，这样倒是有个好处，就是Pyrrha不用为即将出行而收拾行李。
这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追踪Nora并试着和她谈谈。
Pyrrha的新存在所带来一切事物中，迄今为止最有价值的便是部分感知能力的提升。虽然她没有味蕾，食物在她嘴里宛如灰烬一般——但她几乎可以闻出任何东西。包括她的前搭档的气味，她似乎仍然跟在Beacon的时候一样喜欢柠檬糖。
Pyrrha追踪着这股气味穿过停车场，来到旅馆后面的一条小巷。这儿有几个垃圾箱和一座顺着大楼蜿蜒而上的防火梯。正是在那里，Pyrrha找到了Nora——她坐在那里，双腿悬吊在金属逃生通道上，看上去正如Nora Valkyrie以前那般迷茫。
Pyrrha犹豫了一下，扯了扯Jaune的运动衫的袖子，纠结着是否真的要靠近她的前队友。毕竟，她才是造成Nora哭着跑开的罪魁祸首。
尽管如此，她还是不能丢下Nora不管，连Ren也赞成她应该去把她找回来。
Nora看起来很漂亮——比Pyrrha想象中的还要漂亮。她依然十分富有力量感——她的身躯结实强壮，就像一个发电站，如果有必要的话，她可以把整个Remnant扛在肩上。然而，她的容貌特征更显年长——她戴的眼镜让她看起来成熟了，长长的头发优雅地垂在背上。自上次相见以来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。Pyrrha不确定要怎么接近她才好。
“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悄无声息。”Nora说，Pyrrha蹙眉。“鲜红的头发，兔子运动衫，还有你高挑的身材，让你有点像一颗混在一碗豌豆里的草莓一样显眼。”
Pyrrha微笑。“我唯一能融入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小队。”
她低下头，橘黄色的发丝散落在Nora脸上。“是的，我也是。”她擦了擦眼睛。“你真的应该告诉你妈妈你还活着，Pyrrha。”
一提到母亲，Pyrrha的心就宛如被死亡阔步者的毒刺刺中了一般。想一想她曾经的生活，她把那么多的精力花费在一无所有的事情上，要再度唤起那些回忆令她实在难受。她怎么能向家人解释她所做的事？她忍受的痛苦还是她夺走的生命？
“我不是过去的我了，Nora。我——我不再是她女儿了。”
突然，Nora从防火梯上跳下来，正好落在Pyrrha身前。她眼中仍有一团烈火，她的表情里隐含某种心绪。她抓住Pyrrha的肩膀，然后只是……凝视着她。
这种仔仔细细审视的目光令她非常不安——尤其是考虑到Pyrrha对自己新的外貌特征有多不舒服。然而，她不曾在这股视线下动摇过，只是让Nora需要盯着她看多久就多久。虽然Pyrrha不确定Nora是打算拥抱她还是攻击她，但她只是……等待着。
“这不要紧的。”Nora最终说道。
Pyrrha皱眉。“这……什么？”
Nora摇摇头，头发左右甩来甩去。“她不会在乎的！你是她的女儿！她还是会把你当成她的女儿，Pyrrha Nikos！你很幸运，有那么好的女人做你妈妈，她应当知晓你没事！”Pyrrha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化理解Nora对她说的话，她就被一把熊抱住了。
突然之间，Pyrrha感觉到泪水从脸庞划过的温暖。她仍然不敢真正抱住Nora，不过她还是让自己就这么被抱着，就这么哭泣着。
“你……你丢下了我，”Nora说，接着往后退开，手指一戳Pyrrha胸口。“你丢下了我！”
她只能露出破碎的微笑。“对不起。”
Nora气恼地吹起脸上的发丝，然后双手捧住Pyrrha的脸庞，亲吻她的额头。这是Pyrrha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触感，这种感觉仿若永恒。“没有我在，你再也不准擅自做出改变人生的抉择了，明白吗？下次如果你要投身进少女*和怪物的战斗中，最好带上我一块儿去！”（*译注：“少女”原文为maidens，应是指四季少女方面的事。）
她点头。“当然。”
Nora的眼神极其认真严肃——这种神情Pyrrha几乎不曾在Beacon见到过。“你真的，在这里吗？”
她喉中的结还在持续增大。“我想，应该是吧。我现在不再需要吃东西了，也不再需要喝什么。我也不用睡觉，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斑纹。”她卷起袖子，向一只满脸充满兴趣的Nora伸出手臂。“更别提当戮兽在附近时我还能闻到它们的气味，我就是件被某个邪恶的疯子操控的武器。”
“你能闻到戮兽的气味吗？！它们闻起来怎么样？像是灰烬和脏脚吗！我总是想象它们闻起来就像我忙了整整一天之后的脚，不过有点像是那种我忙了一天之后上面却满是灰烬的脚。”
Pyrrha翻翻眼睛，露出笑容。“它们很难闻，但跟你的脚比起来反倒不值一提了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，”Nora满脸骄傲地说。“哇噢，我之前真的失控了那么一下下，对不？”
“我猜想见到我会有点……受打击吧。”
“真是这样。不过Rennie倒是表现得像个冠军——可那是因为他在大事上总能做得更好。我在他身边就是为了让他在小事上充满感激。”
Pyrrha扬起一根红色的眉。“所以你们俩……在一起了？”
Nora几乎眉开眼笑。“是的！终于以我那不屈不挠的魅力征服了他！”
“太好了，Nora。我真为你高兴。”
“谢谢！我也是！那么走吧，我得去让Ren知道我没事，我们得准备好展开更多旅行！”
随着这场战争的临近，Pyrrha知道Nora的复原能力是他们都将会需要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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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火车似乎会让我们有点容易受到攻击啊，你们不这么觉得吗？”Pyrrha忍不住感到紧张，他们被告知他们全部都要坐三天的火车横跨整个Vale王国，然后抵达港口，坐船到新的地方去。
不用说，要在这么慢的火车上待这么久，Pyrrha一点都兴奋不起来。
更何况她甚至都不能依靠睡觉来打发时间。
在她右侧，Jaune从他的旅行袋里拿东西出来，他在大腿上放了一个枕头，然后把卷轴板搁在枕头上，开始玩起游戏来。“自从Yang被袭击后，Winter似乎认为走空路太危险了，何况我怕死她了，压根儿就不敢跟她争。”
Pyrrha皱了皱眉。“他们告诉你我们要去哪了吗？”
“并没有，我爱RWBY小队但你懂她们的行事作风——她们什么事都保密。”Jaune翻个白眼，转向Nora。“你还记得当Ruby请求我们的帮助时，要从她嘴里套出她所谓的任务有多难吗。甚至在你们离开RNJR之后也没能让她对我说出来。”
一股空虚感沉进Pyrrha的心窝里。“R……RNJR？”
“那是我们离开Beacon后组建的队伍的名字！我们之所以叫RNJR，是因为JNRR显然没啥说服力，不过考虑到我们打过的所有怪物，我们才不是没有说服力的呢！”Nora激动不已地说道，Pyrrha注视着她挥舞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。
没有她，小队其他人已经往前迈进了，尽管Pyrrha并不对此有所顾虑，可听见他们取了一个新的队名取代了她，还是令她出奇地难受。她并没有生气——这更像是一种空虚感，他们所建立的纽带对她而言意义重大，不过对其他人来说，这只不过是一个更加庞大的故事的第一部分罢了。
“在Nora和我决定不再继续旅行之后，最终只剩下了Jaune和Ruby。”Ren插嘴道，Pyrrha看向Jaune，他正咬着下唇起劲地玩着卷轴板。“你一直都没告诉我们你和Ruby的旅行过得怎么样呢，Jaune。”
Pyrrha带着浓厚的兴致转向他——尽管他甚至都没有从游戏里抬起头来看一眼。“跑了很多路，在泥巴里睡觉。”
『只有他们两个……』
“那就跟我们以前做的差不多嘛！”Nora大笑着说。“在雨中睡觉真是糟透了哇。”
“我——我也觉得，”Pyrrha说。“你和Ruby……就只有你们两人吗？”她尽可能地让声音保持平淡。毕竟，她只是好奇而已。
“是的，实际上好几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。我们见识了Remnant很多地方，遇到过很多非常有趣的人。这可是一次终生难遇的冒险，直到我们……”他的话语戛然而止。他的拇指在游戏屏幕上僵住了，Pyrrha看见他张大了眼睛。她看见他急剧地吞咽了一下，然后向她看来。“这是一次非常棒的冒险。”
他的声音非常没有把握，在起初的迷茫雾团散去之后，她突然意识到了。“直到我开始追杀你们。”随即而来的沉默回答了所有问题。Pyrrha迅速解开安全带，站起身来。
“Pyrrha，”Jaune试着说，但她截住了他。
“只是……不用——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。我没事。”
“我可以来——”
“不用，”她打断Nora。“没关系。我马上回来。”她尽可能地微笑，尽管她很清楚在自己脖子上爬起的纹路，它们看起来一定很吓人。她自身的一切都是丑恶的——也包括她无法用美好的小队记忆抹消掉的过去。
Pyrrha拉起兜帽，跌跌撞撞地穿过火车车厢，走进隔壁车厢。JNPR所在的那节车厢里窗帘是拉开的，光线充足明亮，既可以看见窗外不停往后掠去的树木，也可以看见车厢内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这节车厢却大不相同——窗户紧闭，大多数乘客都在睡觉。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。他们不是这列火车上唯一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危险的因素，因为他们都可以成为目标，她的状况也仍然没有稳定。
她可以假装成自己所想要的一切，可每当Ruby一靠近她——命令的踪迹便会闪现在她的脑海中。她不想伤害Ruby。她不想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人，但多年的铁律难以打破。
她继续走着，Pyrrha突然感到肩膀被结实地撞了一下，让她停下了脚步。
她撞到了一个人。
抬头一看，她看见了一双红色的眼睛，使她的心底深处泛起一阵不安。那双眼睛让她想起了Salem——但这个人肯定不是她的主人。
不，这是一个女人，高高的个子，飘逸的黑色长发，一双深红的眼睛。“对不起，我没看路。”她说。
Pyrrha驱逐不安的思绪，重新集中注意力。“我——不要紧，恐怕我也没看路。”
“狭窄的车厢里却有两个人走路都不看路。”她开了个玩笑，让Pyrrha稍稍笑了笑。“恐怕我有点迷路了——这列火车太大了。”
“如、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？”对Pyrrha而言，不去帮助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——就算在她受到如此强烈的罪恶感驱使之前也是如此。
然而，这个女人只是和蔼地看着她，摇了摇头。“感激不尽，不过现在我确信我的家人就在附近。相信我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说完，那个女人走过Pyrrha身边，进入了下一节车厢。
